【田園松陽?鄉村】童話莊后
2012年的雪,比2002年的還要早一些。
雪后,太陽一直未曾露面。我有幸隨著一群文化人走進農耕文化濃郁的桃源之地--新處鄉莊后村,一睹她隱匿深閨的芳容。
車沿著山腰緩慢前行,霧漸漸濃了起來,齊刷刷的竹林都在霧中躲著貓貓,只露出一個個腦袋尖。
終于來到莊后,站在路口,我卻在猶疑,該從哪條路上去才能看見我心中的風景呢?一個村民提著剛在村口買的一刀肉,幫我作了選擇:從這里上去會有很多房子的。一路上聊了幾個話題,村民就熱情地邀請我們上他家喝茶去,但我們已經挪不動腳步了,因為參差的房子已經盡現我們眼前。
人字形的屋架,托著縱縱橫橫的屋脊,若隱若現的黑瓦覆蓋著厚厚的白雪,輕掩的門,緊閉的窗,小巷靜悄悄,煙囪也閉著嘴,高高低低的臺階通往一戶戶人家,厚厚薄薄的雪疊在路兩旁。雪喜歡掠奪顏色,一年生的植物大都枯黃地立在地上,常青的植物也滿身點綴著白色,一些枯萎的花索性被關在晶瑩的房子里。
這個兩三百戶一千多人口的村莊,此刻變成了愛徒生筆下的童話世界。一個戴著粉紅帽子的名叫周雅琴的小女孩,穿著毛線勾織的棉鞋站在門前嗑著瓜子,嘴里呼喚著一只“小菲菲”的狗,她并不愿在我們鏡頭前笑成一朵花。小白也是一條狗,皮色雪白,也不愿聽從陌生人的呼喚。我們坐在小雅琴的家里喝著熱乎乎的茶,一個房間橫著貨架,上面擺放著百貨,房子里生著爐子,暈黃的白熾燈努力地抵御著屋外的寒意。
十一人早已散成若干個小群體,拍客尋找鏡頭喜歡的地方,詩人去尋找能點燃靈感的場景。
小學已經蕩然無存,由于教學布局的調整,所有的小學生都集中到縣城及小鎮上。原來的學校上已經長滿了荒草,只有一株月季還在青蔥地忘我地瘋狂地守護著骨朵,此刻那朵狀如心臟的骨朵已經被冰裹住,卻仿佛能讓人聽得見它有力的鼓點。山坡上種著一畦畦青菜,雪想將它們全部雪藏,蘿卜油菜奮力探出的腦袋卻如深海里成群的白鯊露出的鰭,這哪是能藏得住的綠呢。學校旁邊的古樹,筆直參天,樹下小徑無痕,這種幽深,應該是修行的人最向往的吧。
從最幽靜最純凈的地方撤離,就如與一個相見甚歡的姑娘作別,心中留下的總是最美的一刻。一行十一人,最終分解成兩個小分隊,一隊選擇了從小路離開,選擇繼續在路中豐滿對莊后的印象,另一路原路而返,奔向心中的另一處風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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